我国是一个信仰佛教的国度,全国四大佛教圣地,分别为安徽的九华山、山西的五台山、浙江的普陀山,还有一个就是四川的峨眉山。

  我们这次去游览峨眉山,首先想到的第一站便是去游览峨眉山金顶。金顶即华藏寺,它是峨眉山西峰之最高处,海拔3079.3米,是峨眉山的象征。登上金顶便可以居高临下,俯视全峨眉。我们下索道步行不远,就见到“银色世界”几个大字,坊上有一副联语云:

  登金顶要开拓圆明眼孔才识得大千春色,到宝刹须洞明本地风光方许入不二法门。

 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我立即用手机拍下来留存。外孙女丁怡圆搀扶着我向上攀登。人在云中走,云在脚下行。金顶景观之壮丽,地形之雄峻,为众多名山所少有。待我们登上山顶,站在金顶旁,举目四望,哎呀呀,好一个全新的世界。

  我早就听说了金顶有四奇:佛光之难得,圣灯之难遇,日出之壮丽,云海之迷人。

  挺身登金顶,举目望遥空。我这次去金顶,天公不作美,适逢大雾弥天,能见度不到50米,佛光、圣灯、日出我们都没能看到。两个镀金大字“金顶”,被罩在雾里,看起来也不太分明。整个金顶好像是被一副万丈长的半透明的轻纱紧紧裹住,如同雾里看月,混浊的水中观鱼。云海就在我们身旁,我们可以把云雾抓在手里。在云雾中,一切都似有似无,影影绰绰。站在山上,真的可以“撕片白云揩揩汗,凑近太阳吸袋烟”了,可惜是日大雾弥天,太阳是没有的。由于雾多云密,我们不能远瞻,但是我们可以近睹。我们便进入寺内向各个大佛跪拜,丢下一些香火钱。这时来进香的人已经是一个接着一个。在金顶周边,里里外外到处都是游客,少数人即使不进香,也会流连观瞻,拱手作揖,以示对佛的虔诚。

  入山始知峨眉妙,登峰才晓金顶雄。我在金顶周边驻足、流连、沉思,在不知不觉中,便似乎有了一种无名的神力,把我带到一种至神至圣的境界,如是我便有了看透一切,视名利如浮云的身轻气爽之感。

  在游峨眉山之前,我的一个当记者的学生特地告诉我,峨眉山金顶祥光是出了名的,祥光亦称之为“宝光”。宝光出现,七彩纷呈;赤橙黄紫,清晰可辨;时时变换,出人意外。其色彩之美,蔚为壮观。如果遇上好天气,遇上佛光,竟然能够达到1—2个小时之久,游人如临迷宫,如入仙境,久久不忍离去。可是因为今天有雾,我们无法享此福祉。实际上,我最感到兴趣的不是祥光,而是观日出。

  几个小时后,雾气渐消,日光微露,这时可以看到远处的山,近处的楼宇,白絮眉下涌,云海望中收。我举目四望,天高地广,宇宙浩茫,千山万壑,浪奔涛涌,如骏马奔驰。山下的景物,散落四处,小如芥蒂。岷江、青衣江、大渡河,像一条铺地的白绸向远地延伸。宇宙无穷,人生短暂。“水秀山清如妙性,晨钟暮鼓醒群迷。”这时,我便想到《天柱山志》作者乌以风先生《登天柱峰绝顶作》一诗中“立极方知天地大,凌空不晓古今愁”的名句;这时,我望着浩浩长空,又想起唐陈子昂的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。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泪下”的感叹。也想到我的祖国江山如此美丽,难怪自古迄今,有多少男儿立志为国捐驱,有多少男儿血洒疆场,甘心以身殉国了。

  我们同阵的诗人何瑞霖老师和外孙女丁怡圆,他们都带来了照相机,我和王声淼先生时时享受着她们的拍照。只可惜是日大雾弥天,能见度极低,不能随心所欲地去行事,只能照下动态的云彩,不能摄下静态的群山。待到乌云初散,雾气渐消,高空转向亮丽,可是时近中午,我们精疲力竭,游兴已尽,干脆下山。

  这次游峨眉,我以在金顶观日出为终极目标。事前我回忆了姚鼐在《登泰山记》中所写的观日出情景:“极天云一线异色,须臾成五彩。日上,正赤如丹,下有红光动摇承之------”我又翻阅了徐志摩和巴金先生观日出的美文。以便在我登上金顶,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之时,更好地体会一下日出时的情趣,可是今天却成为了不可能。

  2015年5月21日游峨眉,登金顶,未能遇上晴天观日出,为我留下了终生遗憾。叩问上苍,这辈子我还有机会游峨眉、登金顶吗?

  2015年5月28日于石牌五味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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